還愛你的可能性

最近幾天，把心裡的雜亂清了，卻手忙腳亂的，因為不知道該放進些什麼！去往華山的路上，走在光華商場一帶，沿途沒那麼熱鬧，可能是因為天氣寒了起來，也可能是自己起的太早，碰不上台北要出門的人潮。



　　一樣的，我經過了那個妹妹在賣ipad保護套的小攤；一樣的，賣印表機的少年會順口問「要找什麼？印表機、碳粉、墨水夾我們都有便宜喔！」我照常給他們微笑，然後走過去。耳邊卻響起一首熟悉的歌：「我一個人吃飯，旅行，到處，走走停停……」



　　我想起了這是個已過世的女歌手，也想起了她紅極一時的「葉子」這首歌。這首歌當時紅到一堆人的心裡，周遭一堆女生老是愛哼著這首歌，搭配著那時的偶像劇，一邊聊著天，一邊哀嘆著自己的感情路。



我想起在頂樓看著夜景，一起聊天的妳們，我知道妳們都好，一個忙著經營自己的家庭，整天繞著老公小孩轉，還要分心擔憂著工作績效，我們無法好好坐下來聊一聊，只能每次透過電話交換近況，一但孩子在旁搶著要電話，我們的談話只能下次再續；一個現在正在大陸散心著，妳現在應該在開心的遊玩吧！傳了通要妳好好玩的簡訊給妳，我的心還是靜不下來。



我擔憂著你，雖然知道你這麼大個人了，應該不會出太大的亂子，就還是擔心著。突然驚覺，你在我心裡落了戶，紮根紮多深卻不知道。



走到了華山，期期艾艾的想找到上次來買的手工蛋糕，心心念念的是肉桂蘋果蛋糕。那是一對退休老夫婦在手創市集的生意，初初見到時，兩人用著大鐵盤裝著一整大塊烘焙的蛋糕，像極在中壢夜市裡那攤波蘭蛋糕的賣法，再搭上兩夫妻的熱情招呼，讓我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。



天冷的手創市集，沒有往常的人潮，多了好幾攤手作餅乾、蛋糕之類的攤位。我晃到一攤在角落邊的攤位，男生的叫賣聲吸引了我，我趕緊靠過去一看，桌上是滿滿的杯子蛋糕，但這對夫婦我又極其眼熟。我問了句：「以前是用大盤子在賣嗎？」兩夫妻笑開了，直說遇到老客戶了！我理所當然的挑了肉桂蘋果口味的蛋糕。



想起你上次吃到好吃食物的表情，忍不住多買一個想跟你分享。



我想與你一起分享美好的體驗，僅僅是一個小小的杯子蛋糕美味我都覺得應該跟你一起分享。因為心裡有著你，自然的，會想為你帶來美好的體驗。



一邊寒喧，妻子跟我說著：「這都是中午剛出爐的喔！」男生則是跟我叨唸著：「今天太冷了，出來的人都變少了！」我知道天冷對創意市集的人潮影響是很大的，搞不好他們連今天的攤租都無法打平，但看著老公細心的幫老婆調整頭上的毛帽，突然很羨慕這兩人的退休生活。



謝過了兩夫妻，才一走遠，還是聽的到男生的熱情叫賣聲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遇到我這個老客戶讓他們心情好了起來。我的心情也忍不住好了起來，一邊吃著肉桂蘋果口味的蛋糕，還是一樣地紮實，一樣地淡淡香味但沒有很甜，質樸的口感還是不變。



很慶幸在這個冷冷的天裡，遇見了一分小小的熟悉與幸福。手中拎著的另一塊蛋糕，有機會的話我要與你分享，那裡頭除了兩夫妻的好手藝外，還有我想與你分享的滿滿心意。

矛盾

        要洗衣服了，照往常地翻翻每一個口袋，深怕衛生紙的慘劇會再次發生。



　　在一件短褲的後口袋裡，翻出一張票根，是我倆第一次去看的電影。在你房裡，你瞧見了這張票根，隨口問了我要不要，說你自己是不會留這種東西當紀念的。



　　我收起票根，有點五味雜陳。很多看似不經意的動作會言語，也許代表某些意思，也許不帶任何意思。



　　到底，我們之間有任何的事件值得紀念或被記得嗎？每一對伴侶總有他們自己談起都覺得該紀念的日子或事件捌？珍惜每一次的相處、見面，甚至交談，對我來說，只是基本；但對你來說，已經是附加的價值了。認真的對人好，不要先下太多的評斷，對我來說，只是剛好；但對你來說，已經不是剛好，而是很難做到的事了！



　　或許你的話語是不經意，或許你的動作是下意識，難道沒交往過的對象跟你說過，「你要體貼、細心，對我好一點！」「你應該試著站在對方的立場想事情……」



　　有些男人跟你說，交過好幾任女友，所以你自動地將他歸類為有交往經驗、清楚知道自己要什麼的類型。所以當他找上你的時候，你會自動地認為只要兩人和平相處，不會有太大的問題。聽他談起跟前女友們保持的關係，你又再覺得他是個成熟大器的男人。卻忘了，為何這麼多任卻沒有一任可以長久，亦或是這麼多任，卻沒有一任可以延續到最後……